好莱坞一直在尝试各种形式的律政题材作品,有直面辩护律师的,有重视案例与证据链的,不一而足。而在今年秋季,CBS就播出了一部题材比较新颖的律政剧——《庭审专家》(Bull)。
《庭审专家》的主人公Jason Bull博士是一位心理学家,他把这一能力运用到法庭上,得以判断每一位陪审员对案件原告与被告双方的看法和态度,藉此对症下药,以得到对己方有利的判决结果。
这听起来很玄学,很不可思议,但是编剧们依然煞有介事地在晚间黄金时段的电视荧屏上自圆其说,只不过在叙述的过程中,编剧们找平衡地手段几乎没有起到积极的效果,反而让首集变成了伪科学学术论文和Michael Weatherly的个人表演秀,而令观众忽视掉案件本身对本剧的推动作用。
从首集的剧本来看,编剧们承认本剧的设定很不好理解,有别于传统律政剧,于是在首集里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写Bull博士及其言论,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向观众解释清楚主人公能力的理论依据和实现手段。不过其解释过于标准化和学术化了,令人很难从这些解释中理解主人公的神奇。当然,如果编剧能够换一种说明方式,或者从Bull博士的成长经历入手,似乎会更有说服力,毕竟社会上还存在会“察言观色”的人的。简言之,编剧们不够接地气。
事实上,相比越解释越令人如坠云雾的主人公“超能力”推介来,首集的叙事思路问题更大。首集的案子很简单,被害人是一名女性,经尸检其体内含有被告Brandon Peters的DNA样本,于是后者嫌疑最大。而在案件审理的前半段,编剧们并没有用过多的篇幅去描述被告身上的疑点,更没有让Bull博士去费心思寻找其无罪的证据,事实上,观众们根本不知道Bull博士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一个人霸占了几乎全部的聚光灯,唱着独角戏。而在Bull博士华丽的表演进行到一多半之后,突然抛出了被告性取向问题,并藉此洗脱了嫌疑。从前面的个人秀到后面的大翻盘,其中几乎没有任何过度,仿佛编剧们只是为了给被告一个不在场证明而生搬硬套出一个理由罢了。如此生硬的起承转合,很难令人相信本剧幕后主创团队的专业性。
当然,首集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打破了美剧此前的惯例——首集的任务之一是介绍主角团的人物性格,为观众初步画出一副人物肖像图,再通过随后几集的铺垫来丰满角色,进而推动剧集向更深层次发展。可惜《庭审专家》并非如此,除了Bull博士略显浮夸的表现之外,其余角色的戏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仿佛Bull博士拥有比肩上帝的能力,不需要其他神来分担其职责一样。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剧本再一次印证了本剧主创团队的业余。
《庭审专家》从一开场就把Weatherly推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似乎坚信其在《海军罪案调查处》(NCIS)中所积攒起来的人气可以让本剧高枕无忧,不必其他绿叶来陪衬。诚然,Weatherly具有很高的人气,但是《海军罪案调查处》也不是一言堂,其他角色同样丰满,各具魅力。如果《庭审专家》的主创团队不能很好地塑造出除了Bull博士以外,其他角色的独特个性,亦或者不能在案例本身下足功夫,本剧恐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